白须萧散谪琼岛 文风诗韵遗人间

海拔新闻 2023-02-22 07:55:39

商报全媒体/椰网/海拔新闻记 魏铭

对于苏轼(号东坡)的、文,喜爱甚众。每每诵读“明月时有,把酒问青天”(《水调歌头·丙辰中秋》)、“白露横江,水光接天。纵一苇之所如,凌方顷之茫然……”(《前赤壁赋》)这些名篇佳句,心中便生出万般感慨:“郁郁乎文哉!”但更多的人也仅仅是从字句的表象中去揣摩一二,常常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。

古人为、为、为文皆有感而发,林语堂对苏轼有过一句精彩的评价:“他(苏轼)的作品之中,流露出他的本性,亦庄亦谐,生动而有力。”苏轼一生的经历他一生璀璨的作品互为映衬,他三年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,就藏在感人肺腑的文章中。

文章是万里投荒的心灵救赎

绝望之作

如果古人也有朋友圈,苏轼必然是发动态最频繁的人。苏轼是一位热爱生活,又擅长于把日常生活转化为文字的人,大多数人觉得很普通平常的生活,在他的眼中往往富有浓厚的情和哲理,从而用美丽的文章表现出来。

后人搜整理发现,苏轼在海南所创作的歌今存124,这是其在海南时期文学创作成就最高的部分。这些歌内容丰富,是苏轼晚年时期思想感情最为美妙的艺术表现;而其中表达在艰苦生活条件下旷达超脱的精神,也是苏轼海南时期生活篇中最具特色最有味的部分。

公元1097年的夏天,苏轼踏上海南,对长大陆的他而言,已没有过去那种“仿佛曾游”的神秘感觉。、崖、、万四,到处是坡地山洞。苏轼登高北望,视野所及,只是一片浩渺的海水。他四顾茫然,陌生无助,仿佛天地都换了模样,一种异国他乡、永无归路的凄凉悄然袭上心头。他在中说道:“四百洞其中。我行西北隅,如月半。登高望中原,但见积水。此生当安归,四顾。”

北宋神宗熙宁年间,朝廷改下设宜伦化、感恩三县。据记载,当时这三个县“地大博,人口稀少”,总共才有百姓800余户,不到3000人。宋朝建国许多年后,一提起这里,当时的人们脑袋里是会“嗡”地一,冒出八个瘦骨嶙峋的大字:乡僻壤,蛮荒之地。

当时的海南乡僻壤中的乡僻壤,是谪最远最苦的地方,一过来了就是九死一生,如果在场上不把人得罪到没有回旋的余地,让对方这辈子实在不想再见到你,一般不会把人往这儿

临行前,六十二岁的苏轼向亲友们一一交代后事,如同永别。他认为自己“垂老投荒,无之望”,决定到海南之后,“当作便作”,死后葬在海南,并为此立下遗嘱。在他看来,自己都六十多岁了去海南,朝廷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。

“你想想,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,他会是什么心情?一定是万念俱灰、积郁难平了。”海南大学人文学院教授、中国苏轼研究学会理事、海南省苏学研究会副会长海滨说:“苏东坡不是圣人,在等身的成就之外,他也是一个普通人,从黄到惠,朝廷将他一,他也难免会灰心丧气,甚至绝望。”

可是渡海来后,苏东坡帮着当地的老百姓做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好事,一位“心如死灰”的罪臣,连自身都难保了,为什么他会留下那么多的业?是什么让他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?

“这就是我们说的,苏东坡的特别之处了,除了一向秉持的民本思想使他暂时无暇顾及自身的情绪外,写写文、思考人生的爱好和习惯也救赎了他。”海滨说。

就连他的弟弟苏辙,在《子瞻和陶渊明》中也说苏轼在海南时“日薯芋,而华屋玉食之念不存于胸中”,但他“喜为,精深华妙,不见老人衰惫之气”。抒写谪时期杂矛盾的人生感慨,成为苏轼在海南创作文的主要内容。但和黄时期相比,苏轼积极入世和消极出世的矛盾由勃郁不平转为委婉平和,感情的激波巨浪趋于涟漪微。只是平和中仍不平,涟漪下犹有激流,思想上的种种矛盾仍交织在一起。

梦中得句

写下描述海南地理风貌的句“四百洞其中,我行西北隅,如月半”时,苏轼正乘“肩舆”,行走在去往的路上,看着四周新奇的海景象,稍一凝神,他又觉得十分悉。他想起了《庄子·秋水》中曾提到:“计中国之在海内,不似稊之在太仓乎?”

在浩瀚的宇宙里,中国就像是“太仓”中一粒,渺小的个人又何必为归不归而烦恼?于是他顽皮地设想自己是一只蚂,突然遇到一盆水倒在路上,慌忙爬上飘浮在水面的一片小草叶,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将漂向何方。不久,水干了,蚂径直回家,见到自己的同,不哭着说:“只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。”想到这里苏轼忍不住笑了。后来,他将这思索的片段写成一篇充满智慧机趣的短文——《试笔自书》:“覆盆水于地,浮于水,附于,茫然不知所。少径去,见其,出涕曰:‘子相见,岂知俯仰之间,有方八达之路乎!’念此可以一笑。”

苏轼在这篇短文中由小视大,以蚂微可笑来唤醒自己,从而得以超越悲哀,保持乐观的精神。

身处绝域的愁怀终于消散,苏轼怡然自得地在“肩舆”上,用他一双饱览天下名胜的慧眼,欣赏着沿途的热带风光。轿子一晃一晃,重单调的节奏,给人一种舒而疲的感觉,令人恹恹欲睡。不知不觉中,他酣然进入了梦乡,在梦中吟然得到一个佳句,正沉吟间,一阵清风急扑面而来,将他惊醒。他所梦句清清朗朗,眼前情相合:“怀破散,永啸来天风。千山动麟甲,万谷酣笙钟。”——《行间,肩舆睡梦中得句云千山动鳞甲万谷》。

眼前,海风似乎正从天上吹来,而海浪奔腾呼啸,千山万谷发出笙钟般的回响,草木葱茏,熠熠发光,使人心旷神怡,超然外:“急岂无意,群龙。梦云变色,笑电亦改容。应怪东坡老,衰语徒工。久此妙,不闻蓬莱。”

他觉得很久没有听见过如此美妙的音乐了,不神思飞扬,突发奇想:也许群仙正在天上宴乐,急雷鸣是天上的乐,变幻的云霓耀眼的闪电是群仙的笑脸,他们是在为我北归有期而欢欣,是在嘲笑我老深仍修证未圆,徒有文辞名呢?整气魄雄伟,奇趣横生,历来被推为上乘之作。

随着轿夫的步伐渐渐深入的中心,风中的海腥味也渐渐淡了下来,很快就要到了。然,前面闪出一座奇特的山,只见孤峰高耸灵秀,土石五色斑斓,古松杂树其间,迎面给人一种天荒地老的苍茫感,一种远远走不到尽头的异样的孤情怀。苏轼猛然悟到,这不正是说中女娲补天的五色石吗?于是他吟咏了踏进地界时的第一耳山》:“实虚,他山总不如,君看道旁石,尽是补天余。”

他不由想起自己坎坷的一生,世格格不入,就像这补天余下的石头,本应登天沦落下界,但超凡之正是“虚”的本源,凡庸的世间又如何能够相容?如今回到这天的尽头,恢自然本性,任运而行,也就无怨无恨了。

他把生活化 化解人生风霜

“奇遇”

除了随遇而安思想的自然流露,苏轼在海南期间,其歌的另一重要内容是对谪海南的生活以及本土民风民情、自然风光的赞美和描绘,一改当时世人对海南乡僻壤、蛮荒之地的单一刻板印象,也为后世研究古时海南黎、汉文化提供了重要的依据。

在苏轼生活的年代,海南的黎民多依靠卖为生,不事耕种,因此匮乏,不但无无药,就连粮食面都要靠海船贩运,一遇天气变化,海运中断,苏轼便难免有断炊之。每当无下锅时,邻里左右总会馈送酒食,“只鸡斗酒”已是厚赠,有时苏轼上街闲逛时有些奇遇。这“奇遇”,他在《和陶拟古九》中就有描写:“黎山有子,形槁神完。入城市,笑我儒衣冠。生不闻书,岂知有孔。倏然往来,荣辱未易关。日暮鸟兽散,家在孤云端。问答了不通,叹息屡弹。似言君贵人,草莽遗我古贝布,海风今岁寒。”

在苏轼的眼中,这是一位进城来的山民,然卖为生,样子看起来有点干瘦,但两眼光芒饱满,不闻书礼乐,那超然飘逸的神情让苏轼赞叹不已。

尽管语言不通,对方是看出了苏轼高贵的气,为他的流落而弹叹息。最后这奇特的樵夫竟将自己卖所得的吉贝布送给了素不相识的苏轼,好像在叮嘱他今年海风较大,注意防寒。这兄弟般的关爱深深感动了苏轼。

当地的村落布局、民风民情,也深深让他觉得有趣。有一天,苏轼外出访友,和朋友言谈甚欢,不舍离开。两人谈到兴起,朋友的家人便拿来一坛美酒来为他们助兴,苏轼朋友都爱饮酒,两人一不小心就喝到了傍晚。见天色已晚,苏轼只能依依不舍地朋友告别,趁着酒兴未消踏上了归途。于是:“半醒半醉问诸黎,竹刺藤梢步步。但寻牛矢觅归路,家在牛栏西西。总角黎家三四童,口吹葱叶送迎翁。莫作天涯万里意,溪边自有舞雩风。”

散乱,家家户户都在竹梢刺藤之间,看上去并无二致。苏轼常常路,如今在半醒半醉间便更加认不清方向,只好以牛矢、牛栏作为认路的志。而那些扎着两个小抓髻的黎家顽童,如今都已和他识,也乐于他亲近,就在他的身后牵着他的衣袍戏弄他,他也毫不在意。

有一天,苏轼在路上遇到一位七十多岁的当地老妇在田间劳作,便饶有兴趣地脱下鞋子,光着脚下地仔细端详她。那老妇见到苏轼散发跣足,文雅中带着不羁的样子,不对他开起了玩笑:“内昔日富贵,一场春梦!”

苏轼愣了片刻,随即笑着应允。后来,大家都叫这老妇人为“春梦”。

“苏东坡一生颠沛流离,去过杭、黄、惠等多个地方,二十多岁就能写出‘人生到处知何似,应似飞鸿踏雪泥’的句,你说他在海南时,会不会早就自己悟到了‘昔日富贵一场春梦’?”海滨认为,无论这个故事是不是苏轼自己杜撰的,但有一点可以明确,就是当地的黎民百姓确实给了苏轼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人生体验,而我们也能从中得知,那个时候海南本土既淳朴善良又怡然自得的民风民情。

三适

在苏轼的日常生活中,梳头和沐浴原是他的两大爱好,也是简单而易行的保健方法。但是海南既无浴室,也无澡盆之澡很不方便,于是只好采用当地人的办法,每晚睡觉前双手按摩全身,当地人称为“干浴”。在《子由浴罢》一中,他地以老鸡自比,抒写干浴的乐趣:“老鸡粪土,振羽双暝目风沙,奋喷玉殊性,快惬聊自沃。”在文中,苏轼记叙了效仿当地人晨起漱、午睡、晚上泡脚的习惯。每天清晨,远处的海潮发出雷鸣般的轰响,影响不了这海腹地的安眠;当太阳升起,露水未全干,他无无虑地起床,在晨风清凉里脸梳头,有着说不尽的清爽舒畅:少年苦嗜睡,朝匆匆。爬蚤未云足,已困冠巾重。何异辕马,沙尘满风。雕鞍晌珂月,实同。(《起理发》)

回想年轻的时候,贪睡不愿早起;因为朝,每天都要强迫自己打断睡梦,匆匆起床;头发没有梳好,就要套上衣冠,出门上朝,那样的感觉拉辕的牛马没有差别。一路上佩叮咚,但听起来就像枷锁发出的响。而今昔对比,像得到了完全彻底的解放。这样的乐趣恐怕是在滚滚红尘中碌碌奔忙的人所难以体会得到的。

除了早起梳头,漫长的午后在窗下悠闲地打盹,也是苏轼在海生活中的一大乐趣:蒲团两膝,竹阁双。此问道路,径到无何有。身心两不见,息息且久。(《午窗睡》)

把两腿盘起来在蒲团上,两随意地靠着竹,什么也不管,什么也不想,很快便进入到恍惚的“无何有之乡”,这在《庄子》中被称为“非梦亦非觉”的灵状态。

之上,当地人然不太方便,可以经常脚。苏轼也效仿他们,每晚睡觉之前都要备上足够的冷水和热水,尽情地浸泡濯一番。志得意满之余,他作了《夜濯足》一:“长安大雪年,束裯。云安市无井斗水宽。今我逃谷,孤城啸鸺鹠。得如得珠,食菜不敢留。”

据《西京杂记》曾记载:汉元封二年长安大雪,草奇缺,小小一束便能换上一匹绸缎;而同在北方的云安,则水贵如油。杜甫曾有道:“云安仆奴悲”、“斗水何值宽”。如果处在这两个地方,当然不可能烧水脚。然远在南海外,气候湿热、贵如珠,“夏秋之交,无不腐坏(《书海南风土》),但水不缺,用热水或冷水泡脚,自可尽情如意,畅快淋漓。

这期间,苏轼一边听着炉火上沸水发出的飕飕响,一边不时地在瓦里加入冷水和热水,上一盏灯的时间,然后在灯下剪一剪脚甲,身心快意,非常舒畅。

除了抒发脚对身心的舒适,他认为,冷热水脚在湿气较重的海具有健身的效果:天低瘴云重,地薄海气浮。土无重膇药,。谁能更包裹,冠履装沐猴。

生活在“天气湿,地气蒸”的海上,老年人很容易得脚肿病,然缺医少药,但脚时交替使用冷水热水,在苏轼看来,倒也不失为一种健身祛病的“奇药良方”。在这天然无为的海里,谁会再把脚裹起来,像沐猴一样矫情打扮,虚有其表呢?

后来,苏轼便将《起理发》、《午窗睡》和《夜濯足》三编为组《谪三适》,寄给远在杭的密友高僧参子,他同。《谪三适》中充满了自信和自得,似乎不谪就无法体验到这“三适”,大有“捷足先登、先为快”的潇洒气。随遇而安的思想浸透了他的日常生活,经过他笔的美化而成为一种动人的生活情趣。

他的文推动海南歌创作进入辉煌时代

南荒之

史料记载,海南三年,苏轼倾心著书立说,续写完成了《东坡易》《东坡书》《论语说》3部经学著作,撰写文章160余篇,创作歌170余。苏轼在海南的作品流至中原后,成为中原人了解海南风土人情的一个窗口,北宋著名人黄庭坚赞曰:“东坡外文字,读之使人耳目聪明,如清风自外来也。”

有关苏轼海南歌在北南宋之交的行,宋代的文学家朱有下面一段记载:“崇宁、大观间,海外行,后生不有言欧公。是时朝廷止,赏钱增至八十万,愈严而愈多,往往以多相大夫不能诵坡,便自觉气索,而人或之不。”

有学分析,从字面上看,“海外苏轼在海南的歌,根据古人的话语习惯,然这段话所叙的并不一定局限于苏轼在海南的创作,但是文中既然突出了“海外”,则其海南之作必定非常重要。可见,苏轼在海南创作的歌在当时以及其去世后不久,就在全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。

海南的名以及曾在海南做的人,十分重视苏轼在海南期间的创作,收编辑成《录》和《海外》,成为海南历史上最早的,其中文学价值最高的便是苏轼的歌。此问世后,备受世人推崇,清乾隆四十年时,郡守萧应植在《海外序》中说:“夫坡文,地海涵,雄视百代,学固当力窥全豹”,而在不能获得全的情况下,《海外》已经弥足珍贵,“其言论文章,以为高山景行,则一鳞一爪,未不可会神龙之全体,幸勿以崑山片玉而少之也。”

乾隆年间名景埙在《重修海外序》中说:“昔人公(苏轼)放浪海,其文益伟,力造化,元气淋漓。今读其书,浑涵光芒,自作一家,‘一代文章之宗’。”可见在清代人眼中,苏轼早成为海南文学之宗师。就歌而言,苏轼也是被推为“南荒之

改变海南文化教育的

从另一个方面来看,苏轼对海南歌史影响力,包括他在其中的地位,是他在整个海南历史文化发过程中的崇高地位和深远影响分不开的。

苏轼在海南历史上,是公认的对海南文化教育的开创成就的臣,清代名烺写《重修东坡书院有感》言:“宋朝一日朋党,耳千秋得太师。”景埙在《重修海外序》也苏轼“一言一行,海表钦式,其为之人,正不小”。

清末民初海南著名学王国宪,在《重修县志序》中的大部分篇幅,都论述了苏轼对海南的开化之,他开头便说:“北宋苏文忠公来四年,以书礼乐之教转化其风俗,变化其人心,听书之琅琅,弦歌四起,不‘千山动鳞甲,万谷酣笙钟’,南荒之也。”他在文末又强调:“文忠公之教泽,流千古。”

而《县志》则明言:“吾自宋苏文忠开化,一时中人,王、杜则经术称贤,应朝廷之征聘;符、赵则科名美,海之先迄乎有元,荐卓著。明清之季,多崛起……人文之贡选之多,为海外所罕见。”清代的名刘凤辉更是在《录序》中直言:“自公谪,德教所,优游濡染,骎骎有名,文风开南风气,非公而谁哉?”这些名的言论都成为了评判苏轼文在海南历史地位的经典论断。

而文化教育观念和风气的转变,也必然推动歌创作的发。苏轼的学生中,人姜唐佐成为有记载的第一个海南本土的举人。《县志》中所列其他有成就的文也都是“自宋苏文忠公开化”之后而成材的。根据记载,宋代的科举考试着重策论、主写文章,但作这项要求也从来就没有在科举考试制中消失过,因此他们登科上榜,也必须过作这一关。从这个意义上来看,从海南本土走出去的这些科举佼佼,也必为善之人,只不过他们的作没有流下来而已。而他们作为第一批有名的海南本土人,正是通过师承苏轼,推动海南歌的创作,经过南宋和元代的化孕育,至明代而迎来海南歌创作的辉煌时代。

连线专家

苏东坡在海南的三年,是如何过的?

海南大学人文学院教授、中国苏轼研究学会理事、海南省苏学研究会副会长海滨:很多时候,苏东坡都在写文,在海南三年,可以说是平均三天写一,平均一年写出一本著作。从今天来看,他在当时那样“食无、病无药、无室、出无友、冬无、夏无寒泉”的里,在那样认学、写、著文,可见他对写写文的热爱。

苏东坡在海南写的文有什么主题?

海滨:苏东坡是一位热爱生活,又擅长于把日常生活转化为文字的人,大多数人觉得很普通平常的生活,在他的眼中往往富有浓厚的情和哲理,从而用美丽的文章表现出来。当我们翻看他的《海外》,也不难发现,他在海南所写的文,不光是为了宣泄自己的小情绪,更多时候是经过认思考后所写的,是有意识选择比较深刻的主题。

在来海南之前,苏东坡是什么样的心态?

海滨:他认为自己“垂老投荒,无之望”,你想想,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,他会是什么心情?一定是万念俱灰、积郁难平了。苏东坡不是圣人,他也是个普通人,从黄到惠,朝廷将他一,他也难免不会灰心丧气,甚至绝望。

渡海来后,绝望的苏东坡帮着当地的老百姓做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好事。您认为是什么在支撑着他?

海滨:一位心如死灰的罪臣,连自身都难保了,为什么他会在海南留下那么多的业呢?是什么让他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呢?这就是我们说的,苏东坡的特别之处了,除了一向秉持的民本思想使他暂时无暇顾及自身的情绪外,写写文、思考人生的爱好和习惯也救赎了他。

【责任编辑:王晓倩】

【内容审核:林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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